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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訪談] 藝術不是仰視,是一種尊重

12 已有 5189 次閱讀   2016-05-31 0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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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藝術不是仰視,是一種尊重
 
             ——與藝術家徐冬青的一次對話  2015-12-02 16:19:52 

  時間:2011年1月2號


  地點:北京


  人物:徐冬青(畫家);高敬(搜狐網文化頻道欄目主持)



  高敬:21世紀的第一個10年過去了,現(xiàn)在是2011年的第二天,2010年歲末每個媒體都會做年終盤點總結,就是把去年國內發(fā)生及有影響力的事件進行新角度的討論。不知在這個時刻你在做什么,以什么樣的方式去迎接新年?


  徐冬青:我感覺那個新舊交替的片刻很靜。我當時坐在家里的沙發(fā)上,腿上放了本泰戈爾的書在讀。我是讀著泰戈爾的詩迎接的2011年,內心感到無比安寧。


  剛過12點,我心里一動:2011年來了。所以在2011年的最初時刻,我給朋友發(fā)了短信說:“2011年了,好新!”


  高敬:有沒有刻意地去做什么準備來迎接?


  徐冬青:沒有刻意準備,一切就是那樣自然地發(fā)生著,每一年都不同,該怎樣就怎樣了。但我確實發(fā)覺,現(xiàn)在和以前相比我的慶祝方式發(fā)生了變化。


  高敬:以前會怎樣慶祝?


  徐冬青:以前我會扎到人堆里和人們一起狂歡,而現(xiàn)在我更愿意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度過,仿佛我覺得如果聲音太大就會把這種喜悅給嚇跑了似的。


  高敬:其實我注意到你,是覺得你是個有著內心世界的藝術家,也比較喜歡獨享。你是什么時候開始從和大家一起用比較High的形式歡慶節(jié)日轉變到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


  徐冬青:應該是從2008年開始的。


  高敬:是經歷了什么事嗎?


  徐冬青:實際上還是和畫有關系,有一段時間我?guī)缀醍嫴涣水嬃恕?/font>


  高敬:為什么呢?


  徐冬青:后來想是因為當時把自己當成一個專業(yè)人員來對待了。


  高敬:你覺得自己是一個大畫家?


  徐冬青:那倒沒有,只是給自己施壓、強迫自己了。


  高敬:有一段時間是你不情愿畫畫的?


  徐冬青:小時候畫畫是出于喜愛才去畫的,那時每當手拿畫筆、輕輕觸摸畫紙的時候心里都會莫名地激動,有一種新鮮感,后來長大進入院校接受了專業(yè)教育,再到真正地進入中國國家畫院這種專業(yè)單位以后,需要參加的展覽多了起來,在這種情形下,你沒有感覺的時候也得畫,再加上有些展覽還要經過評選,無形中在不自覺的時候又有了比的心態(tài)?赡阒赖,藝術又不是體育競賽,它應該像花開花落一樣地自然,心中有情自然有感而發(fā),人在緊張的狀態(tài)之下就不容易有靈感,所以一旦抱有這種比的心態(tài)去畫畫,其實就偏離了藝術之路。


  好在這個時候我停了下來不畫了,那時我經常會問身邊畫家一個問題:“你為什么畫畫?”這種尋找答案的過程差不多持續(xù)到2008年初,春節(jié)之后我開始恢復,感到自己的內心又有新的東西涌溢出來;謴鸵院笪耶嫷牡谝粡埉嬍恰哆h方的消息》。


  高敬:是不是在你畫室看到的那張畫得密密麻麻的大畫,感覺信息量很大,畫了多長時間?


  徐冬青:用了4個半月的時間畫完的,F(xiàn)在再看這張畫我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我當時怎么那么不怕麻煩畫了張如此密集的畫。也許是因為一個人長時間不說話,需要表達的太多了,所以才畫成了這樣一張畫。


  從《遠方的消息》動筆開始我重返藝術之路,也就是從那年起,我慶祝的方式發(fā)生了變化。也許是因為我現(xiàn)在表述的語言發(fā)生了變化,更愿意以畫畫的方式去表達,而不是用嘴巴去說,如今我很享受這樣坐在安寧之中緘默地慶祝,獨自體驗內心感應到的一切。


  高敬:當你在陷于創(chuàng)作困境階段,一張都沒畫嗎?


  徐冬青:也有一朵兩朵的花開,但是很少,自己又覺得不是。


  高敬:我覺得對于創(chuàng)作者來說的話,你說的不是,是指專業(yè)方面像權威學術認定標準的界定,還是你覺得跟你內心想追求的東西有一點遠。


  徐冬青:是當時沒有感覺,現(xiàn)在想想,其實困惑也是一種感覺;蛘呤且驗樽约翰蛔孕帕,因為你受過多年的專業(yè)訓練,手也會存有記憶,隨手就可以畫出幾個圖形或幾張畫,但自己心里覺得太表面,甚至有些言不由衷,現(xiàn)在看也不是這樣,那時候畫的是那時候的自己。我在尋找,對自己有了新的要求。


  高敬:處于那段時間的狀態(tài)是比較糾結嗎?


  徐冬青:很糾結,那段時間里畫畫對我成了一件痛苦的事,畫畫的喜悅消失了,我甚至憤然將畫筆摔在地上,第二天跑去爬香山。但其實這個階段是必經的,省略不掉。


  高敬:去年10月份你同其他的藝術家在馬奈藝術空間做過一個展覽,其中展出了你在2006年畫的《物影》系列作品,也就是你們專業(yè)人士最認可的屏風系列,給人一種夢一般的感覺,不知你當時是在什么樣的情形下畫的這些畫?


  徐冬青:在《物影》系列之前,我畫的大都是陪伴在我身邊的室內的一些景物,但是到了2005年底的時候我的人生好像又到了一個底端,狀態(tài)非常糟糕,老是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沒有光亮的黑窟窿里,我當時心灰意冷失去了勇氣,感覺也沒有力氣再爬起來,在這個關口我一個人去了云南,去了云南的西雙版納,那里的陽光照亮了我心里希望的種子,大自然柔軟了我的心,奇跡像神話般降臨了,我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所有經歷的一切都太真實了,不是夢。早晨一醒來,拉開窗簾,大自然的美色就“呼啦”一聲撲面而來,像戲臺上的大幕被拉開一樣。別人感覺是夢,可能是因為覺得在現(xiàn)實世界里它們都不存在了。我從云南回到北京之后,當時心里仍然很激動,感覺自己從南方銜來了一堆花花草草,想畫,一時卻又不知如何擺放,就先寫了一些文字,就是那篇《在西雙版納等你》,這個“等你”的意思實際上是指“等我”。之后就畫了《物影》這個系列。所以當時屏風這種形式,是因為需要才出來的。


  高敬:為什么現(xiàn)在又不畫了呢?


  徐冬青:現(xiàn)在不需要了。因為現(xiàn)在我再畫它們的時候,我感覺不同了。它們本身就穿過時間了。



  高敬:你認為想做藝術家和你真正成為藝術家之間是否有一段心理轉換和過渡期?


  徐冬青:你說的成為真正藝術家的心理轉換,我個人認為自我確認最重要。這種心理轉換和過渡期可以認為是他(她)的再一次覺醒,藝術本身就是他(她)的生活。意識到這點后,我就踏實了。


  高敬:后來你的作品找到了出口,找到了你認為是的狀態(tài)時,這前后兩個時間段的作品從風格或者是技法、圖式上有什么具體的變化嗎?


  徐冬青:有變化,修飾少了。


  高敬:大家對你變化后的作品有什么樣的反映,是不是很受好評?


  徐冬青:沒有,剛開始大家反而不習慣。其實都是一樣的,以前的屏風系列剛開始畫的時候,也不是像現(xiàn)在大家這么認可。作品可能都得經歷時間。


  高敬:繪畫首先是視覺藝術,當然在視覺、形式、構圖上更吸引人的眼球。


  徐冬青:是的,形式是很重要的,我也表述不好這種變化。其實是我更注意形式了。只不過這種形,是事物本身的形,現(xiàn)在畫每一筆的時候都有感覺。有什么東西和以前不一樣了,好像更理解、更知道它們了。這種體驗是不可言喻的。藝術本身內在的生長,自然而然很多東西就去除了。然而內力的增長是需要時間的,沒有那么快,急不得,就像女孩子真正的美是那種從內到外都散發(fā)光的天然美,很稀有。因為真的畢竟少,所以也最珍貴。


  高敬:你覺得你是個當代藝術家嗎?


  徐冬青:當然是啦。你是怎么界定當代藝術的?現(xiàn)在一說當代藝術好像是有某種圖式。


  高敬:我覺得當代藝術其實真的很難完全去界定,我所理解的當代藝術是和這個時代人的精神面貌、社會現(xiàn)象和心理狀態(tài)發(fā)生關系的都是當代藝術,但是并不在于它所表現(xiàn)的是木雕、裝置藝術、水墨等,重要的是揭示這個時代問題或者是當下的精神狀態(tài)的,當代藝術和大眾文化、文藝評論等都有關,不僅僅表現(xiàn)在繪畫上,她更需要在理論上、傳媒的介入,反照作品的關系。你對當代藝術的理解呢?


  徐冬青:我理解的當代藝術應該是指生活在當代的藝術家在當時的情形下用自己的語言說出的真實的話,形式是自身產生的。


  高敬:現(xiàn)在無論是藝術界,還是社會上的其他領域都希望把自己劃分為某個群體里面的,比如說我是新貴階層、工人階層,我在藝術里面屬于當代藝術家,我是屬于畫院的頂級畫師等,你會發(fā)現(xiàn)大家都在尋找一個身份認同,都需要一個歸屬感。


  徐冬青:那你覺得我是哪個階層的?


  高敬:你可能不太去想把自己歸為哪一類。


  徐冬青:我感覺自己哪個圈的都不屬于。我不是不想歸,以前我也掙扎過,曾試著將自己歸類,但現(xiàn)在這種想法我放棄了。


  高敬:你是獨立藝術家,但是當你認識一個新朋友遞名片的時候是怎么介紹自己的?


  徐冬青:我沒有名片。


  高敬:太自信了?


  徐冬青:實際上就像前面我所說的,藝術家是通過他的作品來發(fā)言的,和身份一點關系都沒有,所以我也不再想要將自己納入某個圈子,那樣的話就可能真的會被圈住而失去自由。


  高敬:我覺得好的藝術家是不需要一定把自己歸為哪一類定為成功的標準,一定是要靠你特有的、想表達的真實感受和社會之間的關系的作品去說話。我經?磭獾恼褂[,和別人交流時也探討過這個問題,很多人的共識是好的藝術家不在于你是哪個國家的人,通過什么媒介。你創(chuàng)作的作品,你發(fā)出的聲音能反映出全社會、全人類共同的問題,你就是最牛的藝術家。


  徐冬青:是的,人是自然的一部分,藝術是自然心性的一部分,遵循的是生命法則,藝術無國界,也不是當下能歸結的。


  高敬:你覺得在你的生活當中社會屬性不重要,你更多覺得你作品對你心靈的成長或者是給你的寄托更大,你如何處理現(xiàn)實生活中的不快?


  徐冬青:藝術能慰藉人的心靈,藝術家通過自己的作品接受教育。如果一個人處于創(chuàng)造之中,處在你的藝術世界里,對其他的那種傷害就不是太敏感,就像別人在暗地里向你揮舞拳頭你壓根就沒看見,因為你的心思和注意力在別處,還有畫畫的喜悅也會沖淡一些愁悶。其實沒有絕對的壞人,只不過是人身上有一些社會習氣,程度不同罷了。


  高敬:你一直都保持著一個比較平和的心態(tài)嗎?


  徐冬青:怎么可能呢,畢竟是一個真實的人,每個人都有站在懸崖邊上的時候,我也常常陷于困境,會有危險,也會有被摧跨的時候。我失望過,但從沒有真正的絕望,仿佛藝術家的作品能使自己得救。



  高敬:這里有一個問題,和你的專業(yè)有關,就是關于工筆畫的問題。畫工筆畫很費時間,你為什么選擇畫工筆畫?


  徐冬青:有很多人問過我這個問題,你知道的,藝術家選擇語言是出于表達的需要,我畫工筆畫,是覺得到目前為止只有這種語言才能充分表達我的心意。你說的是實情,畫工筆畫的人不多,畫一張工筆畫確實也需要很長的時間,如果沒有對工筆畫足夠的愛很難堅持下去。因為愛,所以我是心甘情愿地歸順,心甘情愿地受苦受累,但同時我獲得的那種快樂也是無可替代的。


  高敬:據(jù)我了解在國內工筆畫從發(fā)展上來說面臨著一種困境或者是瓶頸時期。


  徐冬青:你覺得問題在哪里呢?


  高敬:在具有能代表權勢、政治的大型展覽,大家都會說工筆畫是有點匠氣、狹隘、自我的小空間,過時了。你覺得目前工筆畫在國內這個領域里面遇到了哪些問題嗎?


  徐冬青:在藝術上所有畫種的問題都是一樣的,不單是工筆。繪畫是語言本身在表達,我們不能對語言本身作出當代或過時的判斷。如果說有問題,那也是使用這種語言的人在理解上出了問題。真正的藝術是活著的東西,是活著的形式的問題,藝術本身沒有固定,只不過是人的習慣固定了它。


  高敬:在我了解的范圍內,討論工筆畫的會議和展覽的人越來越少,是不是?它好像越來越變成一個非常小的群體的人在做的事。對于工筆畫的未來你是怎么看的?


  徐冬青:提到工筆畫的未來我們倒是可以從工筆畫的最初時光談起,在原始時期,東西方文化還沒有形成各自文化特性的時候,人類的文化是非常近似的,原始時期世界上的巖畫藝術基本上都是采用以線描繪、平面造型的方法,這應該是工筆畫的最初形態(tài),現(xiàn)在大家習慣上認為的工筆畫只是人們理解上的問題。正因為這種原始,所以它才更接近人類最初的夢,也更具有原動力,這樣的能量將是無限的。我們再來看中國的美術史,工筆畫不會像每一個時代新出現(xiàn)的畫種那么的熱鬧,但是它的發(fā)展脈絡從來就沒有斷過,只不過是有時浮在水面有時又潛入深處。另外,工筆畫的語言容量非常大,跟隨時代的發(fā)展,它仍然具有強大的再生生命力。


  高敬:那你特別害怕創(chuàng)作力干枯嗎?


  徐冬青:我害怕固定,我畫屏風的時候大家都覺得很好,他們認為我終于成熟了,好像要有風格了。當時一說我就意識到危險了,屏風這種形式絕對不能成為我的風格,或者是他們認為的風格。我不想把自己固定死。


  高敬:還有一個問題,這和你轉型有關。比如說我們認識一個人,包括他的穿衣風格、作品風格可能會有一個既定的形象出現(xiàn),突然改變的話會覺得不是他了。就像歌星的成功一定要靠著幾首主打歌。當藝術家去轉型的時候通常會需要做一定的心理準備,相對成功的藝術家或者有一群人來買你的東西的時候,有一定市場基礎的時候,你想轉型的時候可能會受到一些方面的阻力。有來自外界、也有來自內部的。藝術家最重要的一定不僅僅在于他有即有的成功作品,他需要有新的創(chuàng)造力,有新的養(yǎng)分。


  徐冬青:這個問題每個藝術家也不相同,有的人可能很早就找到了最適合自己的語言,有的人可能在屬于自己生命的各個階段使用最為貼切的語言,因為每個人的路都不一樣,就如人的性格各不相同。


  高敬:你覺得你的職業(yè)到底能為人們做什么?


  徐冬青:如果別人看到我的畫,能有片刻的安寧,或者甜美地睡一覺,我就感到心滿意足了。美和希望永遠都在。要相信愛,這很重要。


  高敬:你希望你的作品影響到哪個群體,哪類人?


  徐冬青:普通人。有共通感受的人。作為藝術家來說總是希望他(她)的作品能再長久些,我希望我的畫被掛起來所有人都能看到,而不是說被某個收藏家卷起來放在他的倉庫里,我愿意被掛起來。但是,作品一旦產生以后,它就有它自己的命運。原來我每賣一張畫的時候,我都會難過,都要看畫很長時間,我覺得它要離開我了,但我現(xiàn)在就沒有這樣了。你完成了,至于它,會有它的命運。


  高敬:你覺得學藝術很難嗎?


  徐冬青:藝術不是枯燥的,莫測高深的東西大家都想逃。一說就天人合一,一說學中國畫就是先練幾年毛筆字。搞那么難,會把年輕人嚇跑的。年輕人不能接受的東西就很難再延續(xù)下去,什么東西一保護就完了。藝術不難,是一種直接的打動。藝術不是仰視,是一種尊重。


  藝術沒有國界,也不分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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