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chuàng) 你可知道浪子詩人李白的四段婚姻?
自古以來文人學士總是有著浪漫情懷的。詩人的多情與風流總是留給后人可以吟誦的一段又一段的風月佳話。然而,我們在品味“名士多風流”的時候,又可曾去想過這恣意瀟灑的故事背后究竟有過多少塵封的真相?
作為詩人的李白,在中國詩歌史上不得不說是一位奇才。然而其身為一個情人,一個丈夫,乃至一位父親都無疑是失敗的。我們愛遙想詩仙當年,瀟灑非常,風流千古。但在他仰天大笑出門之后,有誰想到過被他留在門內(nèi)的女人?世人只會記住詩人頭頂?shù)墓猸h(huán),但是李白“但愿常醉不愿醒”,不負責任地把生活重負與不堪都交給了女人。

唐人魏顥在《李翰林集序》中曾有記載,李白的一生有四段婚姻,第一位,許氏,結(jié)發(fā)妻子。第二位劉氏,后來分開;第三位東魯無名氏;第四位,宗氏。李白的第一任妻子是高宗時宰相許圉師的孫女。其時李白二十五歲出川,“仗劍出國,辭親遠游”,出蜀東下,輾轉(zhuǎn)來到安陸,他的理想也慢慢打了折扣,現(xiàn)實的冰冷讓他知道要想憑著自己的所謂才華贏得權貴的青眼,實現(xiàn)安邦定國的抱負,希望渺茫。后由別人介紹,入贅許家;蛟S入贅,對他來說是妥協(xié),也可以說是機會。做達官貴人的女婿,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運氣的,這是躋身上流社會,謀取仕途晉升的一個堅實基礎。李白與許氏結(jié)婚后,他稱“酒隱安陸,蹉跎十年”,在家里浪費了十年光陰。但所幸李白與許氏還算恩愛。婚后,兩人生有一女一兒。女兒名平陽,兒子小名明月奴,后改名為伯禽。
李白在這十年里雖大部分時間在安陸,但是隔三差五,會出去游山玩水。多年以后李白朝中失意,少見的想到了東魯?shù)募胰耍砝钐孜募,懷念家庭的實在少之又少。在他一篇《久別離》和《寄東魯二稚子》中尚有“別來幾春未還家,玉窗五見櫻桃花”,“此樹我所種,別來向三年。桃今與樓齊,我行尚未旋!钡脑娋,讓詩人聊以自慰。

可惜,紅顏總薄命。許氏于開元二十八年去世,當時李白正游于南陽,以至于連妻子最后一面也未得見。對于這段寄人籬下的婚姻,詩人或許是尚且滿意的,然而這滿意也許僅僅在妻子的知書達理,傳宗接待上吧。比起賢惠的妻子,李白也許更愛那個才走出蜀中意氣風發(fā)的自己。
娶前宰相的孫女,并未給李白的出仕帶來什么幫助。許氏病故之后,李白帶著兒女移居東魯。李白自己說移居東魯是為了“學劍”,所謂“學劍來山東”。然而事實究竟如何恐怕只有詩人自己知道了。

李白移居山東后,認識了第二個女子劉氏。而李白的這段感情經(jīng)歷卻是不愉快的。劉氏不像許氏,出身書香門第,知書達理,賢惠可人。她與李白在詩詞上自是沒有絲毫共同語言,又嫌棄李白終日飲酒賦詩,瘋瘋癲癲,不會掙錢養(yǎng)家,總之,對他十分不滿。李白說劉氏不賢,曾寫了一首《雪饞詩贈友人》斥罵劉氏,說:“彼婦人之猖狂,不如鵲之疆疆;彼婦人之淫昏,不如鵲之奔奔,坦蕩君子,無悅簧言,擢發(fā)續(xù)罪,罪乃孔多!
或許這位劉氏的確是過于世俗,但這正道出了一個封建時期女子的心聲。一個女子依靠一位男人,無非是為了生活。而顯然李白并不是此類可以為了生活奔波,安于生計的人。他想的更多的是他那遠大的抱負和理想。然而生活最終還是要回歸到柴米油鹽上的,想必他在外面酒酣微醺之后,回到家里的第一句話必定不會是“家中尚有油鹽否”吧。李白也曾自言:“三百六十日,日日醉如泥;嫁與李白婦,何如太常妻。”最后,李白一氣之下離開了劉氏。這樣,一段不堪回首的錯誤感情,就此畫上了句號。李白接下來的第三個女人,不知姓什么,只知道她是山東一婦人,和李白生了一個兒子,取名頗黎。也許是一名地位低微的女子,沒有資格嫁給士大夫階層的李白,只好當了李白的妾。

李白有一首《詠鄰女東窗下海石榴》詩,專門表現(xiàn)對這女子的愛慕之情!棒斉畺|窗下,海榴世所稀。珊瑚映綠水,未足比光輝。清香隨風發(fā),落日好鳥歸。愿為東南枝,低舉拂羅衣。無由一攀折,引領望金扉!弊阋砸姷美畎走是相當喜歡這名女子的。而這位無名的小妾和兒子最終下落如何,是生是死,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李白的最后一段婚姻才是他最圓滿的一次,一段惺惺相惜的知音佳話,竟然成就了一段生死相依的婚姻,如果沒有這次婚姻,李白的感情生活的確乏善可陳。而這位宗氏夫人正巧是武后時的宰相宗楚客的孫女。
據(jù)說李白酒醉梁園,詩興大起,在墻上寫就《梁園吟》,然后默默走了。他走后不久,梁園里打掃僧人準備涂掉,正好宗氏來到這里,看見這詩心中掀起漣漪,要求不能擦。宗氏便花千金買下了這面墻壁。李白聞之頗為感動,于是上門提親。成就了一番“千金買壁”的佳話。人生難得一知己,千里知音最難覓。李白有了宗小姐這個紅顏知己,人生也一塊鮮亮飽滿起來。另外,這個宗夫人也是一位虔誠的信道之人,而李白是很熱衷尋仙訪道的,李白曾多次與宗夫人去山中拜訪道士。在這四位妻子當中,他給宗夫人寫的詩是最多的,他與宗夫人琴瑟和鳴,在《自代內(nèi)贈》一詩中,他用“刀截流水,無有斷絕時。妾意逐君行,纏綿亦如之”表達對妻子的思念。
即便他與宗夫人感情和諧,但新婚后依然選擇了浪跡天涯,或許是他的天性使然。他的《秋浦感主人歸燕寄內(nèi)》一詩曾言:“豈不戀華屋?終然謝朱簾。我不及此鳥,遠行歲已淹。”不愿寄人籬下,是造成他新婚遠離的主要因素。他以燕子自喻,說自己并非不愛戀華麗的屋宇,只是迫于無奈長年漂泊不歸。安史之亂,李白遭遇劫難之時,宗夫人更是全力調(diào)動家族關系營救他,為他“啼泣求援”。李白有詩《在潯陽非所寄內(nèi)》道:聞難知慟哭,行啼入府中。多君同蔡琰,流淚請曹公。此情此景令人聞之動容。

李白流放夜郎時,宗夫人還同弟弟前來送別,此中的感情自是不言而喻。李白這一生,得宗夫人,足矣!而從此之后,李白與宗氏卻再未相見。究竟宗氏何去何從,生死如何,詩人不知,我們更是不知。這最后一段感情無論被路人傳的多么甜蜜,終于還是寫了一個永未相見的結(jié)局。從一個女人的角度來看,嫁給李白這樣的男人做妻子,實在是極大地不幸。他以追求理想為借口,經(jīng)年累月在外面廣交朋友,游山玩水,飲酒作樂;不但如此,他還生性風流,到處尋歡作樂。一句“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xiāng)”,,幾乎使所有中國人都成了思鄉(xiāng)人。但是李白為什么常年萍蹤浪跡流浪四方?他幾乎沒有做過官,沒有政務纏身;他更不做生意,不是商旅。作為一個男人,一個丈夫,常年拋下妻子兒女不管不顧,無論他怎樣妙筆生花,才華橫溢,恐怕也沒有女人愿意帶著孩子等一個酒鬼回家。李白的一生,除了做成詩人,可以說是一事無成——沒有成為有名的劍客,沒有得道成仙,也沒有做成他景仰的范蠡、魯仲連那樣的人物。

人們都愿意為詩人安排浪漫的結(jié)局,所以李白最后“醉入水中捉月而死”“騎鯨升仙而去”。完滿的結(jié)局背后,是他的女人們的眼淚。時間離得太遠,似乎一切都太容易披上人們美好想象的薄紗而變得飄渺浪漫起來。故事最后都會走向世俗,李白一生都在理想與現(xiàn)實之中掙扎。這種掙扎之外,女人并不是他人生的主題。在后人眼中他和似乎更愿意和月亮,和詩,和酒生活在一起。而這四位女子為他的付出,或悲或喜的一生仿佛與他毫無關系。正是應了他那句“嫁與李白婦,何如太常妻”。詩人臨終一曲,“大鵬飛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濟。余風激兮萬世,游扶桑兮掛左袂。后人得之傳此,仲尼亡兮誰為出涕?”余下的只剩道不盡的辛酸與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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