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chuàng) 唐代四大才女之一,六歲寫下一詩,其父:必失行也,果然淪落風塵

張愛玲說,唐朝是一個“興興轟轟橙紅色的時代”,那“轟轟”和“橙紅色”用得實在巧妙。唐朝不僅有男子陽剛氣概包裹下的溫柔繾綣,更有女性一顰一笑揮舞間的激蕩熱烈。她們走出了閨房,放下了針線和紡錘,換上一身詩情與畫意,去交換自由與新鮮。唐代的女子是自由的,因為她們用文字敲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唐朝290年間竟出現(xiàn)了207位女詩人,雖然如今我們熟知的不多,但在當時她們的確曾耀眼地劃過了詩壇的夜空。其中最為著名的四個女子,被后世稱為“唐代四大才女”,分別是李冶、薛濤、劉采春、魚玄機。排名第一的李冶最具傳奇色彩,因她六歲時寫下的一首詩,便注定了她風流倜儻的一生。

《唐才子傳》記載:“美姿容,神情蕭散。專心翰墨,善彈琴,尤工格律。當時才子,頗夸纖麗,殊少荒艷之態(tài)。”既有姿色,又能琴詩,聽起來李冶仿佛是眾星捧月的大家閨秀。然而,實際上,李冶一生為女道士,生性浪漫,終日與不同的美男子成雙入對,堪稱女版的“花花公子”。
但李冶的家庭條件并不差,反而是書香門第,父親是經(jīng)常出入上流社會的達官貴族,李冶幼時便顯現(xiàn)出色的才思,因此父親經(jīng)常帶著她一起出席各種各樣的社交場合。在李冶六歲那年,父親在家中宴請群客,恰薔薇花開,春色滿園,李冶即興賦詩一首,殊不知卻成了她人生的轉(zhuǎn)折點。

《詠薔薇》
經(jīng)時未架卻,心緒亂縱橫。
已看云鬢散,更念木枯榮。
很難想象,這是一個六歲女童寫出的詩!在那個咿呀學語的年紀,李冶就展現(xiàn)出了獨特的技能,承載了她那個年紀不該有的才情。李冶此詩的意思可能是看到肆意盛開的薔薇,心里按捺不住激動,所以才變得有些燥熱。但她的父親卻讀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父親認為,“架卻”是“嫁取”的諧音,未嫁取就“心緒亂縱橫”,是不祥之兆。古書原文記載:“季蘭五六歲時,其父抱于庭,令詠薔薇云云。父恚(huì)曰:‘必失行婦也!缶谷缙溲。”或許以現(xiàn)代眼光來看的確荒唐,但在封建社會就是這么無情,6歲的李冶被貼上了“失行婦”的標簽。

其父既然已得結(jié)果,所以采取了措施,那就是將李冶送入道觀,自生自滅。進入道觀的李冶沒有荒廢才情,倒是在翰墨和音律上的進步突飛猛進,外加出落得亭亭玉立,因此入觀拜訪者絡繹不絕;蛟S她父親真的一語成讖,李冶骨子里確實有一股野性,她一心向往著觀外的繁華世界。
《感興》
朝云暮雨兩相隨,去雁來人有歸期。玉枕只知常下淚,銀燈空照不眠時。
仰看明月翻含情,俯盼流波欲寄詞。
卻憶初聞鳳樓曲,教人寂寞復相思。
這是李冶于道觀修煉時寫下的一首詩,心動之情溢于言表。16歲時,李冶遇上了人生中第一個白馬王子朱放,二人一見如故,把聊甚歡,卿卿我我,膩歪了好長一段時間。

此時的李冶還很單純,而朱放對情事早已熟能生巧,因此當朱放仕途得意之后,就把李冶拋之腦后了。這件事對李冶的影響很大,幾乎貫穿了一生。
由傾慕、熱戀、亢奮,到憂傷、失望、絕望,李冶經(jīng)歷了一段黑暗的時期。在此之后,李冶開始云游四方,結(jié)交文人雅士,共賞風花雪月,共度春宵時光。陸羽、皎然、劉長卿、蕭叔子,許多當時的名士都成為了李冶的藍顏知己。
只可惜,李冶一生風流沉浮,拿真心向明月,可換回的真心卻沒有幾顆。假如她的父親沒有以詩讖轟之,或許大唐會失去一位才女,但某個家庭之中就或許會多一個幸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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